图/文 周艺云
我们总是感叹世界变化的如此之快,享受着快速城市化带来的便利,我们所生活的故土的居住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最初的村落多元素构建的生活形态逐渐转换为多楼层密集区域居住聚集,城市与村落中间地带所形成的风土人情与市井文化褪去,转而趋向于便于管理性,统一性的居住文化。
这组作品也是我与自己原生的环境的一次告别,我亲眼经历了它在一个夜晚成为了堆砌烂瓦的葬厂。走过村庄每一条街道那些无窗的黑洞凝望着我,杂草丛生深处传来鹧鸪无时无刻鸣叫,我无法用臆去点亮窗内的光指引我回家的方向,也无法使它们停止哀叫。于是,和它们一样变成散落在流离的灯火。多少门牌楼前刻下的美好祝愿深深的陷在黑夜里。庙宇里沉默的神明们也无力挽救这里发生的一切。搬进高楼的我们逐渐忘记“家”的样子。
作品呈现的内容以不同的元素构成,这次在废墟的荒地进行了新的尝试,就是由自己组建房屋框架并环绕灯光作为一个象征性符号。每次拍摄不能保证会遇见什么样的场景所以影像的元素相应有不同的改变,但在大的主题之下会进行区别分类。在拍摄的前期需要大量的考察于记录地方,所以对相机的便捷性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在我使用索尼的A7RM3期间轻便的机身,长时间的随身携带也不会感到疲惫,并且两张存储卡的位置可以将我考察的图片,与正式拍摄的图片可以进行分开管理,或者进行一个双保险的备份,使用起来非常安心。
在寻找合适的拍摄地方,依旧是主要关注那些极速扩张的区域,根据不同年份的地图圈出重要的扩张区域,在网上搜索相关地域信息并进行实地的考察。
摄于西安市长安区贾里凹村 周艺云
这次在荒地上搭建新的房子这个从想法到实施大约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最开始使用亚克力透明管进行尝试,但是由于亚克力的支撑强度达不到要求,所以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告终,并发现在选择材料适用强度上考虑不足。之后选择了适用空心铁管进行尝试。
当解决了材料的问题之后,穿线的灯带的连接设置上又要细细进行不同位置的划分,在房屋的顶部灯带的插头长度不足抵达地面插板位置,就这个问题于商家讨论是否可以改变它们的连接方式,延长灯带的电源线长度。
灯带走线图
灯带电源线改接口图
由于户外并没有可以连接的电源,因此我自备了一块镍镉电池与电压转换器连接,转换成与灯带相互匹配的电压和电流。最初使用透明胶带将灯带黏贴在白色铁管上,需要贴太多地方导致工作效率无法快速提高,每次出去拍摄影像把控的时间很有限,在改变这个方法之前常常导致错过非常好的拍摄时间。随后使用具有背胶的魔术贴分为钩面与毛面分别贴在铁管于灯带反面,这样黏贴的效率提高加快了工作进程。
首次在家尝试组装好并保证线路没有断电的问题,之后拿到户外不平整的地方上试验。这是一次崭新的尝试,大片的绿网遮盖的土地杂草丛生,而那些碎石瓦砾堆切的建筑垃圾山与过去那些房屋存在着某种联系。
摄于西安市长安区东张村 周艺云
过去我们以火为光,寺庙里的香火隐义照亮人们对未来期待。在整个村落拆除的过程中,村落寺庙是会暂时保留的下来的,在中国流传一句话“头上三尺有神明”人们对于神明敬畏之心,即使村落变为残砖废瓦,偶尔还是会有人在固定节日去祭拜。
摄于西安市长安区蒲阳村 周艺云
门牌楼是作为一户人家的体面标志,在牌楼顶部多有寓意吉祥如意的词语作为匾额。大多房屋主体已经坍塌,而门牌楼偶尔会予以保留自建民用住宅房屋作为占据村落面积最多的主体,大部分房屋拆除会被挖断屋内部楼梯,使它不再能居住。
城中村元素的组成繁多,在这里选取了较为有代表性的主题作为影像的表现。在高速的城市化中未来我们还能保留多少自有的农耕文化反思。对于传统的村落生态留有多少记忆。在城市高压之下度过长时间打拼生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变得越发淡薄。家族的观念越来越微弱,这和我们居住的环境存在很大的关系。并且这个社会替代的速度太快了,有些东西不经意间就流失掉了,一代一代的逐渐就看不到了,感觉还蛮可惜的。
在拍摄作品的这段时间,天气状况实时变化不能达到理想状态的天气,索尼相机A7RM3仍然可以保证很好的影像锐度。我的作品大都在傍晚拍摄,影像控制的天空颜色可以保持最大程度的还原,高宽容度暗部细节不会轻易丢失,照片处理过程中暗部的细节可以很好的呈现,即使感光ISO是在100的情况下,我选择的SEL24F14GM镜头带有的2枚XA镜片,也保证了很好的高清分辨率。
最后特别感谢索尼青年摄影师计划给予的支持与鼓励,尤其在疫情期间,对于我们的拍摄工作特殊情况的理解。通过这次的拍摄计划,作为摄影师在准备前期工作时所做每一个决定,促使我从不同的方面思考与解决相关的问题。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如何使用相机创造出的影像作为一种表达自我态度与感情。